我是個怪人,十年來很多人這麼覺得。我一部分同意。

 

我的個性很矛盾,近幾年我自己感覺如此。

 

理性又感性

 

我的理性,讓很多人覺得有距離。他們覺得我理性到沒有感情的程度,喜怒哀樂都太過平淡,講自己遇到的事或心裡的感覺時像是在講別人的事一樣;或我根是本刻意不表現自己的情緒,甚至總是戴著面具見人、一點也不真心。

實際上我知道自己並非如此。我理性,但也一直用真心友善地面對所有人,少數很熟的朋友是認同此說法的。事實上,發現有人覺得我戴面具、不真心,我不但驚訝,甚至有些傷心。

 

很多人沒有發現我感性的一面。我的感性,幾乎到了落淚如泉湧的程度。新聞事件、親眼所見之事、精湛的才藝表演、平面文字故事、電影或戲劇,等等,都可以是我飆淚的來源;親情、友情、愛情、辛酸苦日子、政治、人性的光輝,等等,太多正反兩面的人事物,會讓我輕易跟著墜入。所幸九成以上的機率我都能在想要或必要時訊速抽離該情境,這應歸功於我的理性。

 

穩重又愛嚐鮮

 

和我接觸過的人,都說我有穩重的個性,或「太」穩重了,讓人感覺像長輩而難以親近。

 

或許的確是如此吧。我真的很靜,雖然也會做些運動(如健行 慢跑 羽球 網球 偶爾重量訓練),但體型加上個性,出門在外都被認為是動不起來的書呆子弱雞一枚(事實上我根本沒把書唸好,也從不擅長準備「考試」,只勉強混了個大學畢業)。然而,文靜的我卻愛騎重機、開快車,也正準備試高空彈跳、學飛行傘、再進一步做高空跳傘,遇到新鮮事時也都勇於嘗試。

還是忍不住想要強調,我在路上愛速度,卻也嚴格要求自己明辨是非對錯和路權先後、不侵犯他人;相對地,要是我感覺到自己路權被侵犯,平時和生氣沾不上邊的我會非常不爽。

 

世故又熱情

 

世故似乎不太容易解釋,但總是經歷世事、走過風雨的心境;可能因此沈靜、豁達、不再滿腔熱血、甚至有某種程度的冷漠。

高中入學不久做了個正式的人格測驗──不同於常見的性向測驗,這個是人格測驗,測你的個人特質──結論的其中一句就是我很世故。由旁人給我的回饋及自己的感受來看,似乎確實如此。

 

可是我很確定我也很熱情。在有機會接觸和互動的情形下,我會主動與初次見面的任何人閒聊:店舖(7-11subway,等)的店員或顧客、搭車時隔壁的路人,等等;其中的店員和顧客、和甚至朋友車禍後我一起到派出所遇到的警察,我能閒聊到交換e-mail的程度並保持聯絡!在路上看到任何人需要任何幫忙,只要我能力所及、且能順手協助時,我都會不考慮地立刻幫忙。上述的感性,應該也就是熱情的表現之一。

 

樂觀又悲觀

 

大部分認識我的人都會覺得我樂觀吧。就某部分而言我是的:對人、對事,我都往好處想、往好處看,整天也都面帶微笑;遇到不順時也能很快釋懷,能改善不順之處就著手做,無法改善就接受它。也因為我會看到正面之處,所以我一直很感恩;比如遇到車禍後我慶幸對方不是壞人、車被路人暗地破壞後我感謝里長和警方協助,等等。

 

但很多時候我也很悲觀。我會想很多,包含正向與負向,當我發現一件事似已難為,我會直接放棄;比如台灣的未來,在三、五年前我就不抱希望、決定以移民為目標了,哈哈。

 

積極卻宿命

 

原本我不怎麼積極。國小到高中,在爸媽的照顧下,順利完成學業,也考取大學。進大學後,一整個頹廢,整天混日子。

畢業後服兵役時突然想到未來的計劃:開飛機,然後著手移民。突然間我積極了起來,定了計劃:退伍先做老本行社工,接觸實務,也存點錢準備應徵華航和長榮的培訓方案;這段日子,至今已近兩年。錢財對我而言,就是賺來花的,所以我想要的東西、想學的事,只要負擔得起,我就會花錢花得很沒神經。而這兩年有了未來人生藍圖,心態已有所轉變,又有了收入,就開始學東學西。像是大客車駕照、職業汽車駕照、大型重機駕照、職業遊艇駕照、飛行傘,也花大錢補英文、補應徵航空公司的習。未來更是還有很多其他東西想學。這下大家都說我是個積極的人了。

 

 實際上我心裡和以前一樣宿命,對於每個人、每件事的過去、現在、未來的一切,我都歸因於早已注定的命運。這一點我承認受倪匡影響不小──倪匡的科幻小說我看了不少──雖然很多地方我不認同,但「命運」這一點我深信不移。然後,在宿命的同時,我也積極做我想做的事。

 或許,宿命,是我遇到挫折或打擊時,減低傷害和治療自己的方式吧。

細心體貼又粗心

體貼是細心的一種面向。很多人說我體貼或細心。事實上我也真的有一些事是細心的,只是我有更多事很粗心,並且記性不好。這個矛盾點我現在的直屬主管滿有心得的,呵呵。

 

心軟、富同情心卻嗜血

 

如前述:很容易自接觸到的情境裡陷入情緒,由另一個面向表現出來就是心軟和很有同情心;不論對人或對大小動物都如此。

理論上,這樣的情形下,我對於血腥電影,應該很容易吐,或至少完全受不了。實際上我超愛向腥電影!奪魂鋸系列、恐怖旅社系列、絕命終結站系列,是我立刻能想到的。為什麼愛?不知道。事實上我在這些情境中時就如理論中的一樣感覺不適與神經發麻,也並沒有因為暴力或血腥就感覺什麼興奮。可是我就是想看這種東西,原因不詳。

據以前張老師諮商機構的督導說,可能平時的我太壓抑──不論是意識或潛意識──所以這是一種情緒的渲洩;如同前陣子看白色巨塔一樣,哭到眼痠卻還想再看一次、平時沒事還去回想劇情讓自己無法自拔。

 

說到白色巨塔就想到:近來我用很多事填滿自己的時間、充實自己的生活、學習各種事務,試圖降低自己對愛情的渴望;看了白色巨塔才發現,這些忙碌與充實,只能讓我暫時忽視那個問題,當輕輕被蓋起的這一部分再度曝露出來時,似乎更空虛、更難以適應。

 

無論如何,這些矛盾特質的集合,就成了我的奇怪個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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