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現在台灣社會的整體寫照, 只飲水不思源, 只抱怨不感恩, 只意氣不反省.
當年鞠躬盡粹振奮中國與保全台灣的蔣中正先生, 早已成了悲劇英雄; 曾經煇煌的中華民國, 如今也已顯現有如歷代末年般的亂象叢生, 風中殘燭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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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蔣介石尋找歷史定位

    2012-05-02 01:05
    旺報
    【楊艾俐】

     最近去了南京、上海,發現蔣介石的痕跡都被抹去。在南京中山陵孫中山紀念館裡,陳列很多國父與中國共產黨及蘇聯領導人的照片,甚至與平常百姓的照片,但是獨缺他與蔣介石的合照。有的照片國父站在中間,旁邊是空的,再過去才是另外一人,按照中國照相慣例,領導人物旁邊一定有人站,動過手腳的痕跡清晰可見。

     到了上海,想要找尋蔣介石的足跡更難。蔣介石故居,也就是他與宋美齡結婚時,宋子文送的房子,現在已改為音樂學院,只能從外面看到這所莊嚴又優雅的石房。去到上海30年代最有名的和平飯店,博物館裡陳列很多名人的宴飲照片,獨缺蔣介石和宋美齡。問起旅館,已無在這裡宴客及住宿記錄。

     在台灣,蔣介石似乎也已消失,看不到他的銅像(當然以前也嫌太多),他統治台灣20餘年的歷史,似乎空白一片。白色恐怖,二二八受害者家屬很難原諒他,但是另一面,他確實爭取到美國的支援,在風雨飄搖中得免赤禍,奠定自由台灣的基礎,進而有後期的台灣經濟奇蹟,更沒有如毛澤東發動的三反、五反、大躍進、文化大革命,民不聊生,破壞人與人之間的信任,半世紀都很難恢復。

     這個影響中國大半個近代史的人,卻有如在中國近代史消失,兩邊都不願多談,更沒有歷史定位可言。從大歷史的眼光,蔣中正終其一生為中國爭取獨立自主的堅忍努力,無可比擬。任務尤其艱鉅,要領導一個「17世紀的社會」對抗「20世紀列強」,北伐、抗戰、廢除不平等條約,使中國由一盤散沙一躍而為世界四強,而北伐後,全中國欣欣向榮,1926到1936年的「黃金十年」,均為中外漢學家推崇,絲毫不比中國在2000年後經濟高速發展的10年遜色。

     從微觀看,蔣介石也是極其複雜、曲折的人,值得多面向研究。他早年混跡青幫,評價不高,逐漸攀爬至大位,娶宋美齡後又太受宋家及孔家操控,丟失中國大陸,當然他要負大部分責任。

     但近年來,連大陸都開始對他改變態度,例如去年出版的《南渡北歸》(岳南著)對蔣介石領導抗日,而且宣布抗戰的時機,多所推崇。也對蔣介石到台灣後,禮遇知識分子給予高度評價,例如當年台大校長傅斯年中風,蔣介石曾經一天之內去電5次,三天去看了他兩次。更禮遇胡適、錢穆等大家。

     而這幾年在大陸看史料,他的舊居等,更發現他人性的一面,例如在抗日前他的照片猶如40左右的中壯年,精神奕奕(當時50歲),但1946年,他重新邁入南京的總統府時已經垂垂老矣,連鬍子都泛白,期間才不過8年。可想,領導抗戰是如此重任加身,令他心力交瘁。

     又如他從廣大中國退至中國一隅心情為何?(至少他沒有如李宗仁飛至國外當寓公),為什麼能天天寫日記,堅持半個世紀,做為基督徒,他如何平衡白色恐怖與宗教的仁愛情懷?他的禱告內容為何?他對台灣有感情嗎?又是什麼樣的感情?

     近年出版的蔣介石日記,雖可以追尋一些答案,但終究需要客觀公正的研究,在歷史上賦予他公正的定位,不能讓這位影響中國近代史至鉅的人渺渺遠去。

     (作者為汕頭大學傳播學院教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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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屏專欄-毀棄F-100 凸顯台大無知

    2012-05-03 01:58
    中國時報
    【劉屏】

     放眼全台灣,大概沒有人比台大更欠中華民國空軍一份情。如果沒有空軍,從五○到七○年代,台大師資恐怕是另一番景象。就算別人可以拋棄校園裡的F-100戰機,台大總應有更多的不捨,至少不能這麼粗暴的對待它(她)。

     一九四八年底,國民政府風雨飄搖,平津會戰(共軍稱為平津戰役)已經開打。人在南京的傅斯年(當時是中央研究院院士,後來出任台大校長)建議蔣介石從北平「搶救學人」。執行這個任務,空軍當仁不讓。

     當時北平機場已在共軍炮火籠罩下,飛機只能在東交民巷(那是一條街,不是機場)起落。但是為了搶救國家的學術種子,空軍健兒冒著生命危險,駕著時速三百多公里的C-47運輸機,在白晝(那時沒有夜航配備)一趟趟的飛往北平。

     隨便舉兩位當時搶救出來的人物,後來都是台大的名教授。其一,毛子水,後來在台大中文系任教達卅九年,被前中央研究院長吳大猷稱為「罕有的讀書讀『通』了的人」。其二,英千里,後來擔任台大外文系主任,被著名女作家張秀亞形容為「講起書來徵引繁富,妙語連珠,上下數千年,縱橫千萬里」。

     毛子水、英千里、以及其他搶救出來的學術界泰斗(包括胡適、史學權威陳寅恪、清華大學校長梅貽琦),當時先到南京,後多半再轉往台灣。正由於這項「搶救學人」計畫,傅斯年後來寫道:台灣不僅不再是殖民地,而且是「斟灌一旅一成」的根據地,「正靠這一個寶島,赤縣已沉,瀛洲遂為正朔所在」。

     今天台大先是出動怪手,又以超高行政效率毀掉戰機的雙足,使它只能無助的趴下,最後送回國防部。台大的理由之一是「無學術價值」。不知道台大拓寬馬路的學術價值又在哪裡。台大頭頂的白雲,腳下的泥土,難道都是因為學術價值而在那裡?校園裡的體育設施,傅斯年的陵寢,都代表著學術價值?口口聲聲學術價值,殊不知,如果沒有這些戰機,台大師生(以及台灣人民)連生命價值都沒有保障。當初拒絕搭機離開北平的,後來很多成為「反動學術權威」,最基本的人格尊嚴都不復存在,遑論其他。

     搬出「學術」的大帽子,市井小民也許真被唬住了。只是販夫走卒也知道,做人要有最基本的厚道。當初說要就要,今天說砸就砸,說丟就丟?

     台大說,這架飛機「不是台大校史的一部分,沒有歷史文化價值」。請問這架飛機是自己飛進台大校園的嗎?還是因為台大有機械系航空組,所以台大在廿多年前接下?它曾是機械系航空組的教學器材,難道不是校史的部分?廿多年來,它是許多師生共同的回憶。台大學生成立的「F-100改善小組」說,翻開歷屆畢業紀念冊,「每本皆可見超級軍刀機的身影;許多學生活動都在飛機旁空地舉辦」。難道學生的回憶沒有文化價值,只有以捐款的富商命名的大樓才有文化價值?

     如今這架飛機經過整修,置於成功嶺營區的軍史公園。國防部長高華柱說得好,什麼是國家無形的戰力?「就是要對這些曾經為國家付出汗馬功勞的人員要加以照顧,更要對這些曾經對我們國家付出很多汗馬功勞的裝備文物,要加以珍惜」。

     美國空軍雜誌(Air Force Magazine)有一篇感人至深的文章,題目是:「我在這裡,請差遣我!」(Here Am I. Send Me。註)文章起源是美國空軍戰爭學院要立一座英雄塑像。空軍大學校長薄依德(Charles Boyd)少將捨棄各方建議,選擇一位中尉瑞奇特(Karl Richter)。越戰時,飛行員飛滿一百架次可調回國,可是瑞奇特飛滿後,又自願再飛一百架次。完成二百架次後,他在「帶飛」(訓練新手)時不幸殉職,年僅廿四歲。

     薄依德選擇瑞奇特的理由很簡單:他的勇氣、信念、決心,鼓舞著日後多少從塑像前經過、在塑像前駐足的空軍健兒。這篇文章寫道:人有靈魂,國有國魂,軍有軍魂,「軍魂由緬懷英雄而生」。

     美國太空梭「發現號」最近退休,各地的博物館搶著要(或者台大認為這有學術價值)。美國航太總署多次評估,最後選定華府的航太博物館,華府居民引以為榮。不久前,位在岡山空軍官校旁的空軍軍史館終於有了當年「黑蝙蝠中隊」(前後一百四十八人犧牲)使用的B-26飛機,這可是前官校校長田在勱努力了三年才從美國找來的。

     F-100被毀、被棄,說明了台大的大人對歷史文物的態度;凸顯了台大的孩子(例如F100改善小組)奮戰不懈的精神。如今飛機命名為「台大號」,莫非是紀念台大決策人士的無知?令人不解的是,別人不知道空軍與台大的故事,岡山空軍子弟學校畢業的台大校長李嗣涔怎麼也不知道呢?

     註:這句話出自聖經《以賽亞書》第六章第八節:「我又聽見主的聲音說:我可以差遣誰呢?誰肯為我們去呢?我說:我在這裡,請差遣我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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